【冰九】止于此间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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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你这种人，不配长命百岁。”

“但所谓好人死的早，祸害遗千年。你阳寿还长得很呐，够我折腾。”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从面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嘴里吐出，他面门眉间的红莲印火红得妖冶，在幽幽地牢里生出别样的光，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沈清秋本能地想出口反驳，却因喉咙嘶哑竟连一声也吭不出，几番张口欲说终是无奈收场。

洛冰河满意的盯着备受凌辱的却无法反驳的沈清秋，扯开嘴角，嗤笑一声便扬长而去。

只留沈清一人被捆仙索束缚在冰冷刺骨的水牢内。

一滴水自光滑的溶岩壁上滑落，“滴答——”一声回响在空荡的水牢间。此地为幻花宫水牢，水牢中间是设计极佳的水台，专用来拷打捆绑流毒无穷、罪大恶极之人，仅有四条石板小道通向水台，水台周围是腐化千年的毒水，走在石板上的人稍有不慎就会被腐蚀殆尽。而沈清秋正是被几条连接着水牢天地乾坤的捆仙索缚住，正如蛛网中被层层裹住的猎物。他垂着头，了无生气，眼神空洞，细看之下身子还在微不可查地轻轻抖动，毫无往日清静峰峰主的好似谪仙的风流模样。

“啊——”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几日所受的极刑之苦，沈清秋咳出几口老血。呵，洛冰河手段当真是令沈某大开眼界，手被折，腿被钉，肩胛蝴蝶骨处还用寒针密线缝在一起，几根银蛛丝穿骨而过密密麻麻地引向心脏，受刑之人稍有动弹，便如同万蚁噬心，虽不至于剧痛，但正是这种缓慢的痛苦才是最令沈清秋崩溃的。上次历经这种生死不由己的情形还是少时在秋府被秋家大少爷威胁一事。

一想到这，回忆便如开闸的大坝，往事如洪流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打得沈清秋茫然且措手不及。

七岁那年，那会和他的七哥一起在街上行乞，正值严冬，几个小团子瑟缩在角落一起抱团取暖，前面摆着一个破铜碗。钱币扔进铜碗的清脆叮当音，那是沈九听过最悦耳的声音，这时他的七哥便会带着他们一齐站起，一群孩子奶声奶气地向布施者道谢。这意味着他们往后几日都不用在街上与老鼠野狗争垃圾堆里的残羹剩饭吃，用不着淌着臭水沟的浑水捡翻着白肚的死鱼吃，用不着偷偷摸摸在人祖坟前大不敬地拿死人供品吃……有时运气好遇上个金枝玉叶的贵人，看他们可怜赏几两纹银，够他们开心数十天……

但也是那次，一辆装潢精美的马车招摇过市，沈九一打听得知这是镇内的大户人家秋府出巡，现下心生一计，往前一冲跌在马前，原意借此讹人钱财一笔，却不想被秋家大少爷秋剪罗和小姐秋海棠相中，执意收为门徒家丁。

沈九本以为此番必然是攀上了高枝，麻雀摇身一变成凤凰，哪晓得这就是所有噩梦的开端。

但凡秋剪罗稍有不如意，自己便要承受一顿毒打，身体状况比以前跟着七哥行乞时还要糟糕，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有时候被关进黑屋，几日不进米水，最初他扒拉着土墙尚能勉强站起，心心念念地还是等着他的七哥来接他。

因为七哥在分别之时做过允诺，自己在秋府好生侍候，他去修习武功，日后修成必来秋府接自己。沈九，你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万不可因为这点苦楚就轻易了结余生……

但再坚定的信念在连着几日的禁闭后也会逐渐垮掉，沈九的意志被无尽的黑暗与寒冷吞噬。

「七哥……我好冷啊…好饿…肚子又在叫了……

…你在哪啊…七哥…我好怕，我什么也看不到……

……七哥……你怎么还不来……

…………七哥……」

绝望度过禁闭的数天后，他终是看透，七哥不会来了。

他许是忘了与自己的承诺，就算没忘记，呵，我又算个什么东西，自己这种街边穷困潦倒的小畜生，连爹娘都会抛弃自己，更何况毫无血缘修成腾达的岳七。

他沈九往后只能靠自己，于是与奸人无厌子结盟，满眼杀戮的他为报仇屠了秋府满门。

沈九拿着铁剑站在秋宅大门，看着朗朗青空，无声地笑了。

「我没想过会成为恶人，是老天你一步一步逼我到这地步。
我沈九别无选择。」

本以为从秋府的魔窟里逃出，却哪知无厌子又会是另一个人间炼狱。

沈清秋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想从回忆泥潭中自拔出来，却也无济于事。想东想西了半天终是浑浑噩噩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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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逼叨时间：一节自习课的脑♂洞，真心小学生文笔没得救……感觉写的和预想出入挺大的orz原著也是一年前看的，很多地方不符合，也加了挺多自己的想象，细节描写和回忆杀有点多……唉，不管啦。就这样吧_(:3」∠)_这周末月考，所以下一章是否更新完全由月考成绩决定(不。)希望冰哥和九妹可以保我数学及格……